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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内的风更冷了,卷着烛火跳了跳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。
绥安关百里外的一处小部落,残阳如血,把散落的帐篷染成暗红色。图勒尔掀开门帘,望着空荡荡的中军帐,眉头拧成了疙瘩:"人呢?正午时还在这儿清点粮草的。"
巴丹吉站在帐外,披风上结着层白霜。连日来的奔波让他嘴唇干裂,嘴角起了圈血痂,头发像枯草般纠结在一起。他摇了摇头,喉间发出沙哑的气音:"不知道,方才派去寻的人还没回来。"
"大人!猎犬有发现!"
一声呼喊刺破了黄昏的寂静。一名士兵攥着缰绳,从沙丘后策马奔来,马鞍上的猎犬正焦躁地刨着蹄子,鼻尖不停抽动。
巴丹吉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抬头,眼里瞬间爆发出亮得吓人的光。他几步冲过去,一把揪住士兵的衣襟,将人从马背上拽得前倾——那士兵猝不及防,吓得脸色发白,脚尖几乎点不着地。
"是不是发现了那群贼人的踪迹?"巴丹吉的声音发颤,眼球布满血丝,死死盯着对方,仿佛要从他眼里剜出答案。自绥安关让那群大夏残兵跑了,休霸将军的斥责信就没断过,限他们三日内擒回,否则......他不敢想那后果。
士兵被他瞪得浑身发僵,舌头打了结:"是......是!猎犬嗅着味了,往东南去了!"
"巴丹吉,别急。"图勒尔走过来,伸手拍了拍巴丹吉的胳膊。他的声音平稳,脸上甚至还带着点淡然的笑意,仿佛说的不是关乎生死的大事。
巴丹吉这才松了手,看着士兵踉跄着站稳,忽然自嘲地笑了笑。这两天他头发都白了大半,夜夜盯着帐篷顶睡不着,可图勒尔倒好,该喝的奶酒一口没少,该睡的觉一刻没差,今早甚至还蹲在篝火旁哼着草原小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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