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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垂头,瞥见本人的指缝间正缓缓渗透殷红的鲜血,在这阴暗的暮色中显得非分特别刺眼。
这具从未经受过习武磨炼的身躯,在长期的奔逃后,现在就像被灌满了铅,沉重得简直无奈移动分毫。
每一次呼吸,都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,宛然是他对这严酷运气的无声抗争。
“小崽子却是能跑。”为首的士兵将长刀扛在肩头,刀面上折射着斜阳最初一丝强劲的微光,那光泽就像他眼中闪耀的残暴与高兴。
他左眼戴着一块黑皮眼罩,仅显露的另一只眼睛里,跳动着使人胆怯的光泽,宛然在看着一只马上落入陷阱的猎物。
“等老子把你献给国师小孩儿炼成傀儡,看你还怎样蹦跶。”他的声音寒冷而又布满歹意,在这幽静的山林中回荡,让民气生寒意。
顾淮的身材激烈颤抖着,他颤抖着摸向腰间的匕首。
这把镶着翡翠的短刀,是他十二岁诞辰时父皇亲手所赐,已经承载着皇室的光荣与冀望。
现在,当他的指尖触碰着那冰凉的刀鞘,脑海中却不禁自立地浮现出母后自戕那夜的惨烈场景。
凤冠上垂落的东珠,犹如断了线的珠子,一颗颗滚落在血泊里,那触目惊心的画面,就像一道无奈愈合的伤疤,深深刺痛着他的心。
在绝望的边缘,他将锋刃缓缓抵住咽喉,心中满是悲惨与断交。
就在那存亡一线的霎时,林间俄然毫无征象地卷起一阵诡异的清风。这股清风来得云云高耸,宛然是从另一个天下吹拂而来,带着一种奥秘而又壮大的气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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