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此起彼伏的咀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长桌两侧的食客们脖颈以反关节角度扭曲着,礼服领口露出的皮肤布满与林肃云相同的赤红纹路。
当最近的贵妇人转过头,他看见对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,额头异瞳正在不断渗出蜂蜜状的液体。
“主菜要冷掉了。”
戴着乌鸦面具的侍应生突然闪现,餐刀划过林肃云渗血的脖颈。
血腥味混着黑松露香气钻进鼻腔的瞬间,记忆如冰锥刺入太阳穴:邀请函火漆印上的手掌图腾,地下酒窖三十七阶旋转楼梯,以及镜中那个被缝上第三只眼睛的自己。
林肃云眼睛一亮,朝着长桌疾步奔去。
剪裁考究的礼服前襟沾着油渍,脖颈处的餐巾歪斜挂着,右手银叉与左手瓷盘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。
当他终于挤到长桌边缘时,喉结剧烈滚动着,鼻腔里充斥着馥郁的肉香。
“借过!我还没尝呢!”他用手肘顶开人群,却仿佛陷进了棉花堆。
四周宾客看似衣冠楚楚,贴身时却能感受到衣料下颤动的赘肉。
经过三次肩膀抵着人墙反复冲撞,他终于将自己卡进半尺见方的空隙。
反手将银叉刺向最近的餐盘,油亮的德式香肠在叉尖颤动。
当牙齿刺破肠衣的刹那,琥珀色的油脂顺着嘴角滑落。
林肃云瞳孔猛地收缩,这绝对是他二十三年人生中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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