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查,发现完好无损,这才长长松了口气,拍着胸口,脸色惨白,心有余悸。
王嬷嬷也冲了过来,看到砚台没事,先是松了口气,随即三角眼一瞪,对着还趴在地上的沈清辞就骂:“没用的东西!差点害得……”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因为就在此时,一道冰冷、漠然,却又带着无形重压的视线,如同实质的寒冰,落在了这小小的浣衣院中。
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,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众人下意识地顺着视线来源望去——
只见不远处通往内院的一道月洞门下,不知何时站着一道身影。
那人身量极高,穿着一袭玄色暗金云纹锦袍,外罩一件同色的狐裘大氅,墨玉般的发丝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。他负手而立,身形挺拔如孤峰寒松,仅仅站在那里,便仿佛将这方天地的光线都吸了过去。
暮色雪光中,沈清辞挣扎着抬起头,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眼睛。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?
深邃如寒潭古井,幽暗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。没有半分情绪,冰冷、漠然,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着尘世蝼蚁。锐利如刀锋的目光穿透纷飞的雪花,精准地落在她狼狈不堪、沾满雪水泥污的身上,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无情和洞悉一切的穿透力。
沈清辞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,停止了跳动。血液似乎瞬间冻结,连呼吸都忘了。那目光带来的压迫感,比北疆最凛冽的寒风还要刺骨,比王嬷嬷的藤条还要让人战栗。
是他!
摄政王,萧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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