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澄怀堂内,临窗的紫檀木书案后。
萧珩并未在处理公务。他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扳指,深邃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棂,将回廊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。从卷宗“意外”散落,到周管事的慌乱呵斥,再到那罪奴女子摘下脏手套、用缠着布条的“洁净”双手迅速、有序、且刻意避开内容地捡拾整理……
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细节,都清晰地落入他冰冷的眸中。
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,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像。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眸子里,一丝极淡的、如同冰面裂开细缝般的玩味,悄然掠过。
果然……有点意思。
反应够快,动作够稳,心思……也够细。
更重要的是,那份在恐惧和诱惑之下,依旧强行维持的界限感——不该碰的不碰,不该看的不看。
是本性如此?还是……伪装得够深?
白玉扳指在他指尖灵活地转动,折射出冰冷的光泽。看来,这个从北疆带回来的“小奴隶”,比他预想的……要有趣得多。或许,可以稍微……再试深一点?
他放下扳指,指尖在光滑的紫檀木案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,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轻响,如同某种无声的指令。
回廊上,沈清辞正弯腰准备继续清扫,眼角余光瞥见澄怀堂那扇半开的窗棂,似乎……无声无息地合拢了。一股莫名的寒意,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的脊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