拦),扑通一声,直挺挺地跪倒在冰冷的雪地里,就在萧珩面前几步之遥!
“王爷开恩!”老忠叔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恳求,浑浊的老眼看向萧珩,声音发颤,“求王爷……求王爷饶这丫头一命!她……她今夜所为,皆是……皆是为父之心切,绝非受人指使!老奴……老奴愿以性命担保!求王爷看在她……看在她父亲沈泓……当年曾为王爷……”
“住口!”萧珩猛地一声断喝,如同惊雷炸响!他冰冷的目光如刀锋般射向跪在地上的老忠叔,那眼神中蕴含的威压和警告,瞬间让老忠叔后面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!整个梅园陷入一片死寂,连风声似乎都凝滞了!
萧珩盯着老忠叔,眼神复杂难明,有冰冷,有警告,似乎还藏着一丝极其隐晦的……忌惮?他沉默了片刻,再开口时,声音已恢复了冰封般的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:
“将这擅闯禁地、口出狂言的罪奴,押入地牢。没有本王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探视。”
他的目光最后扫过沈清辞手中那支染血的玉簪,以及她因绝望和悲愤而苍白的脸,转身,玄色的衣袍在风雪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,消失在幽暗的梅林深处。
凌锋领命,两名玄甲护卫立刻上前,如同铁钳般架起了浑身瘫软的沈清辞。那支染血的玉簪,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,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掉在冰冷的雪地上,溅起几点细微的雪沫。
老忠叔依旧跪在雪地里,看着被拖走的沈清辞,又看看雪地上那支孤零零的、染血的玉簪,布满皱纹的脸上,老泪纵横,无声地砸落在冰冷的雪地里。
铁证如山,却救不了命。这深不见底的王府,终究容不下一颗只为求真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