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驱散了赵明嫣的阴云,却也必然将她推向了王府众人目光的焦点。从此,她沈清辞这个名字,将不再仅仅是一个低贱的罪奴,而是与摄政王萧珩有了某种微妙关联的存在。羡慕、嫉妒、揣测、忌惮……种种目光将如影随形。
果然,接下来的几日,沈清辞虽在小院静养,却清晰地感受到了王府风向的微妙变化。
王嬷嬷依旧在祠堂罚跪,浣衣房暂时由另一个管事接手,无人敢再来小院生事。但前来“探望”的人却络绎不绝,虽然都被玉竹以“养伤谢客”为由挡在了门外。
有的是王府其他管事房里的嬷嬷、大丫鬟,提着些不甚值钱但聊表心意的糕点、伤药,言语间透着小心翼翼的巴结和试探,话里话外打听她如何得了王爷青眼。
有的是与嘉仪郡主走得近的、或是本身就看不惯“罪奴翻身”的仆妇,虽不敢明着挑衅,但路过小院时,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和指指点点、阴阳怪气的低语,如同嗡嗡作响的苍蝇,令人心烦。
甚至还有一两个据说在书房外围伺候的、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丫鬟,打扮得花枝招展,借口送东西想进来“认认门”,被玉竹挡回去时,那眼神里的嫉妒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“姐姐,你是没瞧见那些人!”玉竹气鼓鼓地关好院门,回来抱怨,“一个个的,都跟那闻着腥味的猫似的!以前在浣衣房,谁正眼瞧过咱们?现在倒好,都想来攀关系了!还有那几个妖精似的丫头,打量谁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呢?不就是想学姐姐,也往王爷跟前凑么!”
沈清辞安静地听着玉竹的抱怨,手指轻轻抚过桌上摊开的一本《大胤地理志》。这是她昨日向王管事(萧珩身边的那个王管事)借来的,理由是“闲来无事,想认认字,免得日后当差出错”。王管事犹豫了一下,还是给她送来了几本最基础的书册。她的双手依旧包裹着,但手指已能在棉布下轻微活动,感受着书页的粗糙。她在“养伤”,也在利用这难得的平静,汲取着一切可能的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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