拌嘴的轻快,颇有几分纵容。
“你指的得寸进尺,是什么?”
沈芮潼被噎,将问题抛回去:“你明知故问。”
“我不知。”
沈芮潼不打算同他犟:“周先生,我想送你一句话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最先挑明某些话的人,往往是心里先揣着那份心思的,人家说,念头在心里转了不知几圈才敢化作声音说出来……”
电话另一头的人明显被硬控住,一丝声响都没发出。
沈芮潼继续客观描述事实:“说到底,不过是有人以开玩笑或者以极不经意的态度把藏着的想法亮了个相。”
“周先生,你觉得呢?”
周恪辞久不出声,仿佛掉线。
沈芮潼瞥了眼屏幕,还通着。
证明他在听。
兴许是被她一番话弄得不知所措,正理不清思绪。
她嘴角不禁上扬,为自己成功掰回一局而沾沾自喜。
殊不知,周恪辞因此开始认真琢磨那番话,想得太深,连旁边宋鹤休要与他碰杯都没注意到。
耳边听筒里时不时窸窸窣窣的响,隐约夹杂女人轻快哼歌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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