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颗血淋淋的人类头颅被盛清河踩着梯子递了上来,那层兔子皮被留在了下面。
盛清河有些嫌弃地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,突然想起来了这衣服说不定还得穿三天,顿时一脸难受地抖了几下。
安置好杰克后,顾铭将目标转向了阁楼上的一些其他东西。
比如书架和低矮的书桌。
架子上的那些医疗日志、木匠手册、针线绞合指南、以及一堆看不清名字的书本上,蛛网在阴影中拉出了错落有致的密网。
而书桌上则安静地躺着一本摊开的老旧发黄的笔记本。
作为“爱丽丝最喜欢的兔子”,杰克的阁楼上出现这么一本笔记肯定不是毫无意义的。
顾铭一边清理着沿路容易刮到头发上的蛛网,一边朝那张桌子走去。
腐朽的地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呜咽声,吱嘎作响,两层隔空之下就是底下的棋牌室。
“是……信?”顾铭皱着眉头辨认着字迹,这个笔记本里夹了许多干黄的信纸。
那些信里尚能看清的单词写的还没顾铭一外国人写得好看,歪歪扭扭的,像是刚刚做了五十个引体向上后双手抽搐着写下的东西。
【爱丽丝,
很抱歉,你父亲的病真的没办法治好,我已经尝试了许多种方法,但这种整个人开始逐渐瘫痪掉的病……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你的陪伴,你才十岁,他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,而不是充满悲伤地守在他的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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