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端起那坛酒给夏公公倒了一碗:“本官来松奉前经过平兴老家,族人相赠了一坛酒,本官一直未有机会喝,今日倒是沾了夏公公的光能尝一尝。”
夏公公所剩不多的良心竟隐隐刺痛。
再看盛饭菜的碗碟,大小不一的陶碗陶盘,还有一些小缺口。
怕是整个村才凑出这些稍好些能见人的了。
唯一一坛酒还是陈大人的族人相赠,陈大人一直舍不得喝,今日竟拿出来招待他,可见是如何敬重他。
感动之余,他对陈砚就真诚了许多。
几杯水酒下肚,身子就有些发软,而此时的陈砚早已醉了,一声声哭诉他的艰难。
从他来到此地胡德运不给银粮让他去赈灾,到冯勇领着上千将士围了南山,再到此次按察使司上门。
陈砚仰头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眼中尽是苦楚:“我遵圣命来此地,本是为了造福一方百姓,可您看看我……”
陈砚解开官服,露出里面早已磨破了的布衣:“我日子过得如此清苦,按察使司竟还以贪污之名来捉拿我!我连府衙的门都进不了,哪儿来的银两给我贪?”
夏公公听懵了。
他在宫中也算见识了朝堂之上的争斗,可也没陈大人这般凶险。
来此不足半年,竟已多次涉险,若非陈大人的急智,怕是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。
今日还让他赶上一回,陈砚说得这些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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