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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说得温柔,轻声细语的,任谁听了满身的郁气都会消散,颜鹤昏沉的脑袋也不由地清醒了一些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就看到鹿佑青已经起身离开了房间,她这才发现鹿佑青从刚才就一直穿着围裙,原来是去做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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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烧的颜鹤分寸感少了一些,这时候竟没觉得被冒犯,倒在床上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,鹿佑青已离开,压制她脑袋的温柔声音又消散,她复又疼起来,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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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间鹿佑青拿着扫把进来卧室清理着玻璃碎片,见颜鹤已经闭上了眼睛动作都轻柔起来,用扫把扫碎片发出的声音很大,鹿佑青怕吵到颜鹤,便蹲下身子用手去捡那些小块的玻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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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,用以酝酿睡意,窗外的天色已经渐入黑暗,所以她没有看到,颜鹤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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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佑青认真地收拾着碎片,但是房间太昏暗了,灯光照不到地上的玻璃碎屑,只觉得掌心忽地一痛,她挑起眉,将口中的轻呼压了下去,继续若无其事地将碎屑捡起来放进垃圾桶里,包括自己被划伤留下的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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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身时,她还特地看了看颜鹤的方向,见颜鹤依旧闭着眼睛便松了口气,随即拿着东西离开了卧室,只在房间里留下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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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间是熟悉的香气,颜鹤忍着心脏的喧嚣睁开了眼睛,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没有了鹿佑青的身影,她垂下眸子,羽睫轻煽,像卷了一整个秋天的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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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鹿佑青起身的时候着急闭上眼睛,明明闭不闭对她来说都无所谓,可是当她看到鹿佑青起身时,却下意识地紧张起来,就这么糊里糊涂闭上了眼睛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