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君山小声说:“喜欢。”
囡囡是长风渡古城喊自己女儿的叫法,长风渡基本保留了原有古时的叫法,女子当家喊女君,未出嫁的喊女公子,男子喊家主,那也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天天喊,普通人家啊,都是阿母,阿父和祖母,阴君山家比较特殊,阿母去西大陆学习,改了叫法,喊妈妈。
阳光温柔下的许清柳,有一种慈爱母性的天然,搞得她下意识想喊,妈妈。
她就像一只被断了翅膀的小鸡,想渴求母亲的怀抱,可怜巴巴地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,女人拍拍身侧沙发屁,小鸡蹦蹦跳跳走过去。
身上玉兰花香萦绕鼻尖,小鸡会做个好梦,梦到妈妈。
长风渡有公立学校也有私塾,她被妈妈送去了公立学校,每天牵着暖阳般的手进入学校,再回头看去,她隐入暗处,头也没回。
阴君山觉得自己没有爸爸,妈妈也很怪,可能是刚做母亲她也不熟悉。
自己的哥哥叫阴江河,他从小可以看到别认看不到的鬼魂,取名外号阴阳眼,妈妈告诉阴君山,你要保护一下哥哥。
阴君山一直记着,只要有人敢惹哥哥,她就哒哒哒跑到六年级,挥着拳头说:“别惹我哥,小心我揍断你鼻梁骨。”
那人不信,结果鼻梁骨真断了,下午,把妈妈请来,阴君山靠着墙站,扣着手里的血渍,心想刚刚她帮忙止血,能不能抵消一下。
妈妈也没有怪她,领着回家吃了一块甜甜的小蛋糕,说她刚学会的。
确实,很好吃。
以后就再也没吃过,那样甜到心扉的蛋糕了,自哥哥死后,她很悲伤,妈妈没有,她说,人自由天命,这都是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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