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道还真是对女人不公平,”裴峋叹气,“您愿意帮鹿角岘的女人想法子谋生,真是大功德一件。”
“你一个南边人,居然还能有这种想法,真是稀罕。”
裴峋一笑道:“我从小就心软,见不得人受苦,爹娘还在时,总说我是滥好人。”
正说着,巫医带着草药来了,说是要把草药捣碎成糊,敷在乌恩其的伤口上。
乌恩其仰着脸,由着巫医检查她眉上的伤口。
“殿下这口子是怎么伤的?这样深度,指不定要留疤……”
“戒指划了一下,无妨。”
巫医走后,乌恩其额上多了一圈白布,草药灼的她伤口发痒,总想伸手去蹭。
“不过殿下武功也真是了得,”裴峋赞叹,“那哈日巴日人虽然是个渣滓,看着倒很壮实。”
乌恩其道:“幼时王子们学习武功的时候,我也在一旁偷偷听。格杜原先是教王子们骑射的,他看我总旁听,便私底下偷偷给我教本事。当年的达慕大会,我可是骑射头名,比所有参赛男人都强。”
裴峋笑着说:“您的这桩威名,早传遍啦。”
“不过这一架也没白打,哈日巴日这种睚眦必报的人,不想着报复我才奇怪。你说,什么情况下会混乱到死个人也不会被注意呢?”
裴峋道:“想要您这样的身份悄无声息地消失,得有多大的阵仗才能做到啊?”
乌恩其嘴角勾起,轻声说。
“那自然是死很多人都时候,这样一个人的死,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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