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不过中午。霍伦的领路人与他们同行,把他们领出水洲后就会折返。
“殿下,现在进去,赶天擦黑前应该就能走出。”领路人恭敬道。
“那边走吧,我们动作放快些。”乌恩其说。
水洲里果然与来时完全不同,领路人拿着长柄的镰刀打着丛生的苇,好开除一条可下脚的路来。这一回的路几乎是半泡在水里,鞋袜没多久便湿透了。
可这水也是极清极美的,映着天空,好像天上长出了草来。若不是地的尽头有连绵的小小山包,人怕是真会认为自己在天上行走。
一行人排成竖线行进,走过的地方留下水纹,像鸿雁从天上列队飞过一样。
乌恩其很快活,她一清嗓子,扬声唱起一支歌儿来:
“若非江边水暖哟,
鸿雁怎会南飞去?
若非绿草丰美哟,
鸿雁怎会北归来?
……”
众人听了,齐声叫起好来。
突然间,狂风骤起,吹得人站不稳当。一股刺鼻之气钻入乌恩其的气道,她几乎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。同时,她听见霍伦领路人大喊一声:“起瘴气了!”
片刻风停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只有前路蒙着的不详紫雾宣告着变故的来临,领路人脸色难看道:“瘴气罩在路上了,我们怕是得退回去了!”
“赶天黑前,能回去么……”有人问。
领路人道:“也可以等着瘴散,可咱们半泡在水里,都疲乏了,若是天黑下来水洲一变,怕是就会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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