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她,便直接策马在黄沙中狂奔出去,一回头,才发现裴峋也紧跟着她。
她已经知道了裴峋的本名叫柏寻,知道他家中原先官制右散骑常侍,知道他背后只有朝廷,没有旁人。
这些底细让乌恩其心中轻快许多,连带着看裴峋都比以前更加顺眼许多。
她暂时没打算把这些事情点明挑破,想着再观望观望。裴峋的家人应该是都已经不在了,他对南国也不像有多么炽烈的感情,再就是……爱人?
要是裴峋在南国有一个爱人,为了她含辛忍苦也不是全无可能。
这么想着,乌恩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,可她又觉着裴峋这个样子实在不太像
“殿下……可是叫我们闹烦了?”她这厢表情刚有变化,裴峋那厢便出声问道。
“没有,”乌恩其哭笑不得,“你怎么专是这种时候想的最多?”
不能否认,裴峋的确很会对她察言观色,几次来只要用他,二人都是默契无比。
乌恩其甩甩头,不再去想,转而开始去惦记鹿角岘,心中竟产生了一种近乎想要回家的感觉。
自从母亲离开后,她便认定自己再不会有家。但这一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,乌恩其不知不觉间,已经完全把鹿角岘当做家了。
她只顾着想,都没发现自己嘴角已经高高挂了起来。
第46章 与俦
回到了鹿角岘时, 转场的日子已经过去了,牧民们尽数离开,只剩下做生意的还留在这儿。
为了防止牛羊把一片地吃到寸草不生, 牧民们过一段时间就要一次转场, 路上的辛苦自然不必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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