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有耐心,没有催促,一直安静的等着。
毕竟她坐着,其他人都得站着。
“陛下……”大祭司那边早已改口,“臣等在先王的寝宫里,发现了此物。”
说着,他向乌恩其呈上了一枚小盒。
乌恩其轻轻将这盒子打开,里面装着的赫然是那断成几截的鹿角挂饰。
还是她在夺权的那个夜晚,亲自掰断后放进去的。
“这是……当年父王赐予我们的?”乌恩其故作讶异,皱着眉头道,“我的那枚仍在鹿角岘收着,根本没舍得带。王兄的为何会……变成这幅模样?”
众人都摇摇头,毕竟此物的赠予者既是人父,又是人君。要按照真正的传统来看,这链子突然断裂绝不是个好预兆。
但眼下没人敢铁口直断,在他们看来,王位的真正归属还未完全确定下来。乌恩其的继位仪式迟迟没有举行,万一中间再出什么岔子,导致王位又一次更替,而下一位王很有可能就是喀鲁王的儿子。
因此他们都不愿意把话说死,担心未来还有变数。
乌恩其也对此心知肚明,并没有去刻意为难这些人。她还没准备在根基不稳的情况下留一个“暴戾”的形象,这对她日后的统治没有好处。
她想要的是一个机会,一个能让她踩住这件事彻底断了其他人打喀鲁王旗号念头的机会。
这是个隐患,乌恩其知道自己身为女子,必然会有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。对于这种人来说,打着喀鲁王的旗号来反对她,就是最名正言顺的选择。
好在这个机会没让她等,甚至如乌恩其的心愿,赶在仪式之前便到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