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古来说:“南国人,心最狠毒,比最硬的石头还要硬……她这近十年来心里只有她的故国,却骗得我想要与她厮守一世。”
从阿古来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中,乌恩其拼凑出了又一位探子于草原上的十年光阴。他们都以命为饵,在深暗的渊中探寻着。
“我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,只能说尽力,”乌恩其道,“既然已知道真相,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放?”
“她的名字是假的,身份是假的。可同我在一起的岁月却造不了假,她说她喜欢湖水和鹅黄衣服,讨厌打仗,这些难道也是假的吗?”阿古来说。“总之,木柳王后和你的那个朋友也去了南国。老头子一辈子不知道搓磨死了多少个女人,被她们两个枭首也算报应。”
乌恩其提醒道:“你别太一厢情愿,小心最后只感动了自己。王后她们也算替我姐姐昭那公主报仇了,我不会置之不理。”
阿古来却笑道:“你看着办吧,你生来就是该当所谓的王生。可我当了半生的王子,不想再把余下的生命浪费在当王上——我厌倦了。我要去南国,去看看让她魂牵梦萦的到底是什么地方。”
这个男人在谈话之后不久便再无音讯,乌恩其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一样疯癫的人,或者说她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阿古来的心中是一片与她截然不同的天地。
不管怎样,此事的结局完全倒向了乌恩其。她不费吹灰之力接手了霍伦部,整合了整个草原。连年的战祸和天灾几乎让这片大地充满了疮痍,她看见王公贵族们奢靡的毡房,也看见百姓们满手都是冻伤的疤痕。
整个草原像一只巨大的野兽,身上有一道源源不断出血的伤疤。它之前想要通过掠夺来填满这个伤口,可每一次出击都只会把这道口子弄得更深更长——于是它不愿意停下,试图依靠永无止境的掠夺来让自己不再疼痛。
乌恩其意识到这一切是在饮鸩止渴,草原人的生存太仰仗天意,他们尚没有真正把天命握在手中,待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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