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。
确切来说,李桓在外蓄养的‘外室’并非真外室,‘变心’也非真变心。
他只是不够信任她。
景涟想了想:“还好,我本也没有对他寄予太深的情意,只是有些可惜。”
她渐渐静默。
裴含绎也沉默了。
没有寄予太深的情意,终究还是有些情分在。
情分尚在,何以至此,唯有叹息。
“我不明白。”黑暗里,景涟枕着自己的手臂,轻轻地道,“他当年忽然退婚,绝情到了极点。如今回京,却又做出情分未尽的模样,究竟想做什么?”
即使夜色模糊了景涟的神情,刹那间裴含绎仍然能感受到景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分外专注,分外疑惑。
他听见景涟问:“为什么呢?”
裴含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。
他在黑暗中合上眼,平静想着。
言怀璧退婚,的确古怪,但这其实很好解释。
景涟的生身父亲是言毓之,他的兄长言敏之,正是言怀璧的父亲言尚书。
同姓不婚,按血脉来算,言怀璧与景涟是极其亲近的堂兄妹,议婚等同于违逆伦常。
言怀璧年少成名,是清流魁首嫡长子,知晓未婚妻居然是自己的堂妹,新婚之夜不惜抗旨也要退婚,便显得合情合理。
想到这里,裴含绎黛眉微蹙,对皇帝憎恨之外,更添一重厌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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