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队走得久了,难免变样,虽然大的位次不变——譬如普通宗亲绝不可能越过皇子皇女乃至东宫的车驾,但小的位次有所变动实属寻常。
比如齐王妃有了身孕,马车刻意放慢,遥遥望去,还能看见齐王调转马头,凑在车窗外担忧询问王妃身体如何。
秦王妃则没能随行,府中侧妃带着几位皇孙出来,底气就不那么足,能让则让,不愿争执。
正是因此,楚王府的马车横冲直撞越过两位兄长,冲到了东宫车驾正后方。
景涟一直停留在太子妃的车里。
今日起的太早,景涟昏昏沉沉,险些睡过去。裴含绎便抖开毯子披在她身上,道:“困倦就睡吧,晚间才到恒春山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歇。”
景涟迷迷糊糊问:“怎么会晚间才到,明明起的这么早。”
恒春山她从前常去,似乎就在京郊。
裴含绎没有正面回答,只柔声道:“快睡吧。”
恒春山山势连绵,千岁苑皇家猎场只是其中一座山头。通往恒春山那条官道,去年因为京城连日大雨,冲垮了依山的数处村庄,洪流泥石冲下来,直接将路毁了。
当时景涟还在宜州,自然不知其中内情。
那条官道后来由京兆府牵头,试图重新打通,但几个村庄都尽数被埋了,死伤不知有多少,皇帝听闻此事,便令重修通往千岁苑的官道,将原来那条弃置了。
新的官道修了许久,直修到今年七月,因为要避开旧官道,足足绕了好大一圈,路程相较原来远了三分之一还要多。
天黑之前走过去倒是不难,只不过裴含绎看了这次千岁苑的房舍安排,深觉还有得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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