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、兵戈声交织出一片嘈杂,马车颠簸前行,偶尔有刀剑砍在车身上,竟发出金石相击的声音。
不知为什么,景涟此刻居然不觉得害怕。
她卧在车里,竭力活动麻木的四肢,同时绞尽脑汁回想自己昏睡前到底发生了什么,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置身于这辆马车中。
她的发髻散开了,冰冷的琳琅珠玉垂落,压在颊边,有些难受。
景涟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马车中昏暗的场景,她艰难撑着身体倚坐起来,感觉掌心触感有异。
她试着去触碰右手,忽的咬住嘴唇,低低嘶了一声。
不知何时,她的掌心划开了一道极长的伤痕,还在向外缓慢渗血,一碰之下痛意刺骨。
她顾不得疼痛,全身上下摸索一番,隐约辨认出自己穿着一袭华丽的宫裙,缎面水一般柔软光滑,裙摆处却有些怪异的坚硬,并不像是刺绣。
但景涟这时顾不上探究裙摆,她从发间抽出发簪,满头长发顿时披散开来,珠花簪子叮叮当当掉了满地。
景涟只好摸索着去捡,宫中发簪绝不会打磨锋利,正是为了提防伤到各位贵主,不过聊胜于无,即使不够锋利,它到底是个尖锐的东西。
她摸到一支芙蓉花簪,正要拢进掌心,不知何处升起一种奇异的感应,转而小心地、极轻地碰了碰簪尖。
带着寒意的锋利触感掠过指尖,这尚且是景涟没有用力触碰,倘若她直接不假思索将簪子拢进掌心,必定要划破手掌。
景涟不敢大意,小心地将几支簪子依次收好,同时凑近车帘,朝外张望。
车帘外,一个头戴斗笠的背影坐在那里,距离景涟只有数尺之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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