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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怀璧不答,只道:“我看公主一身白衣……”
他话音恰到好处地顿住。
宫中不禁白衣,但素淡衣裳多是丧期穿着,说来不吉。妃嫔们为了讨个好意头,也怕惹得圣上不快,故而除了宫正司极少有人穿白,更何况是如永乐公主一般,全身上下通身雪白。
内侍唇角抖了抖,像是很怕犯了忌讳,低声道:“哎,公子您可别多提,公主那是和圣上怄气,说要……”
他舌头抖了半晌,抖得言怀璧眉间渐渐拢起,才叹气道:“要穿孝呢。”
“驸马……”内侍说了两个字,又咽回去重新道,“郑侯世子受郑侯牵连,先是抄家下狱,后来直接流放了。新婚燕尔的,夫婿没了,据说公主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。”
内侍此言已经是为尊者讳,隐去了很多。
事实上,宫中人人皆知,圣上不许公主和罪人郑氏再有半点瓜葛,不要说出宫,连派个人去探看都不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