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颖道:“言敏之那老狐狸,一向见风使舵,明哲保身,当年连独生子违逆伦常,都能笑着接旨谢恩,却偏偏生出这样的儿子,怕是气也要气死了。”
裴夫人说:“我倒希望此事能成。”
裴颖道:“是啊,和性命相比,血脉伦常倒是没那么重要了。”
裴夫人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个点上,轻声说:“你说,这一次,言敏之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?”
“言家本来就是世家,再来一次,还是这样。”
裴夫人道:“言家当年出了个言毓之。”
裴颖问:“你觉得言敏之的儿子会站到另一边去?”
“言毓之可以私奔,那孩子为什么不行?”
裴颖静了片刻:“此言有理,但这又有什么用呢?”
裴夫人道:“我不知道,或许……时衡和毓之走得太久了,穆宗陛下也走了很多年。我想看看多年后相同的局面下,有谁会做出相同的选择,再来一次承宁变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