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一说,景涟顿时没有那么抗拒了。
但很快,她那点刚浮上唇角的笑意又像水波一样消逝了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。
能得天子赐药,自然是极大的恩典。
但景涟自幼就习惯了这份恩典,比起江南道进贡的灵药三春膏,景涟还是更想父皇能亲自过来,见她一面。
尽管初初醒来,身体与精力都极为不济,但景涟仍然从兰蕊等人的口中大致问出了消息。
皇帝如今对她的态度很奇怪。
他并不来探望景涟,却赏下珍贵灵药,御医日日亲自过来诊脉,比民间富商家里自己买断身契的小医士还要殷勤。
景涟毫不怀疑,她每日的脉案都会被立刻送到皇帝桌头,一份不落。
他唯独不愿意过来看看她。
景涟忽然很怀念年幼时。
那时有一次,她去御花园中玩雪的时候太过忘形,宫人们劝不住,果然当夜景涟就发起高烧,哭闹着要母亲和父亲。
当时含章宫的宫人使出浑身解数,也没能哄住嚎啕不休的景涟,不得已冒着获罪的风险,到福宁殿前求见君主。
皇帝当夜正在熬夜批阅奏折,金黄杏黄浅黄各色封面排得足有一人多高。然而听说景涟发起热来,皇帝也顾不得其他,丢下手中的奏折过来陪在景涟床边,守了两日,直到景涟退烧后才肯放心离去。
然而现在,皇帝不肯过来看她,只一味敷衍。
即使努力克制,景涟仍然忍不住想起在那座山洞里,太子妃提醒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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