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等到明日了。”
她是宁时衡的女儿, 皇帝多年来百般娇宠,千般纵容, 除了那一点私心之外,何尝没有忌惮宁时衡血脉的想法。
所以太平时节,静寂无波时,皇帝可以将她捧到天上,宠爱怜惜无尽。
而疑心骤起时,生出的忌惮又何尝不是千倍百倍。
裴含绎静默下来。
他倚在床头,十指交叠,目光悠远,似在出神。
良久,他朱红的唇角忽然缓缓向上扬起,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。
“时间快到了。”裴含绎轻轻地说。
怀贞还没反应过来,怀贤眼底蓦然生出希望,抢上两步:“殿下说的是,既然如此,早上一些又有何分别?”
裴含绎沉吟:“只怕仓促动作,反而露了行迹。”
怀贤劝道:“国公和夫人早有秘密迎殿下脱身的打算,为此已经筹划许久,殿下若是有意,奴婢明日就设法递信出去。”
裴含绎出神片刻,并未答话。
怀贤简直急的额间生汗。
皇帝的疑心并不只对永乐公主一人,相较之下,同样从猎场遇刺归来,永乐公主伤的极重,太子妃的伤势却轻很多,更可疑的本就是裴含绎。
如果不是因为信国公府持身中立,与国同休,实在挑不出半点问题,永乐公主又是陈侯所出,身世上本就可疑,只怕现在裴含绎的待遇绝不只是禁足而已。
事实上,裴含绎本身并不怕查,他入宫是经皇帝与先皇后指婚,又有先尚宫沈观莲亲自出手抹平首尾,还有信国公府累世功勋撑在那里,且这件事并不是裴含绎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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