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依赖的,一直倾心相爱的丈夫颠倒了她的整个天地与信仰。
多痛苦啊。
就好像血肉灵魂都被扭曲了的疼痛,疼得恨不得下一刻就能够死去。
可她没有死。
她将自己的骨头一根一根敲碎再拼好,将自己的血和肉撕下又再粘回去。
将自己身体里灵魂里对一个名叫做“林世宣”的男人的所以依恋,全都剜去。
都到了这一个地步,还有什么荣华富贵滔天权势能引她动容?
她并不喜上眉梢,因为对于林世宣的所有刻骨的恨连同刻骨的爱,早早就离她远去了。
她依旧痛苦,因为这个世上总有一些她无法忘怀无法割舍,她的那些亲人们,只是那些亲人们,她已经逝去的亲人们,她怎么也忘不了他们,可是她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们了。
很多年的时间,她越来越了解林世宣,可林世宣并不再了解她;她越来越像林世宣,可又从来不是林世宣。
她越了解这个男人,就越学尽对方的冷漠残酷。
她越了解这个男人,就越厌恶对方的冷漠残酷。
所以最后,红袍喜嫁夫妻燕好,琴瑟和弦稚童绕膝,兜兜转转走到尽头,她对于林世宣,只得冷漠与厌恶二词。
最后的最后,她没有回答,只看着床上怒目圆瞪的林世宣。
回光返照的男人用尽全身力气,嘶声喊道:“我幼承庭训秉烛夜读,及至学富五车金榜高中,我步步为营算尽机关,我只差一步,就当首辅掌天下权柄!我不甘!我不甘!!我不甘!!!……”
屋外盛放的光芒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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