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皇座前向下走了几步,做出一个虚扶的姿态,对邵劲说:“将军请起,既然将军不远单独看遗诏,我们便等诸位老大人过来再一同见证。至于后宫的主位本也应当列席,只是父皇的母后早已逝世,父皇走得急,也还未将后宫的位份梳理一通,本有资格的刘贵妃,此刻尚在冷宫之中……”
他的唇角突然流露出一丝笑意:“这刘贵妃按常理说,既可以留在宫中,也可以放到那皇家寺院中去,不知风节有什么想法?”
邵劲说:“臣不敢——”
晋王摆了手:“一介罪妇,有什么敢于不敢?风节要不要随本王过去看看?”
这话里是询问,实则并没有真正给邵劲选择的余地。
而至少在这件事上,邵劲也并不想选择。
——就是没有机会,他也要找机会去见刘贵妃。
——徐善然受的那一巴掌,早早晚晚,他也要还回去!
一行人暂时往后宫走去。
前行的道路由太监提着灯笼照亮,偌大的皇宫一片寂静,多少走了几次的道路在邵劲看来,几乎和第一次走一样陌生。
他走在队伍里,被好几个侍卫或者太监打扮的人插着,距离晋王远到只能模糊地看见对方的后脑勺。
他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当初在这宫禁之中和宁王对立的情景——宁王竟敢与他直接把臂。
他暗暗地、不带任何笑意的笑了一下,继续走着,大约一刻钟的功夫,便被晋王带到了刘贵妃现下所在的冷宫之处。
如果说皇宫大内是天下最富贵的地方,那么皇宫中的冷宫,就是天下最凄凉的地方。
仅一墙之歌,外头有若热闹多尊贵,里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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