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劲,也无人觉得有非将徐佩东留在宫中、留在眼皮子底下的必要。
再接着就是浩浩荡荡的南狩队伍的集合与出发。
跟着徐善然的很多人,包括宁舞鹤与何守,都觉得徐善然此刻应该要着手准备逃离的事项了,但偏偏到了这个时候,她忽然就像是真正的闺阁少女、豪门新妇那样,一言一行都跟着父兄,连外男都不见几次,毫无任何逾越之处。
如长龙一般的队伍将京城远远地抛到了身后。
在离开京城的第一时刻,徐善然回头望了一眼,看见城门紧紧闭合,城墙上的士兵拿着武器,或者松松垮垮地站着,或者呆若木鸡地站着,就和城市中所有的百姓一样麻木。
这座城守不住了。
不管来的是红日军,还是邵劲的队伍,还是其他任何一个号天王号大王的军阀。
这座城都一定守不住了。
南狩的行进并不轻松,因为人员的冗杂,加上从上到下一抓一把的大人物,队伍就注定不能像是急行军那样轻车从简,而带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。
比如说某个宠妃的梳妆匣,比如说某个贵妇的私房衣衫与首饰,还比如说某个文人墨客小心妥帖塞在箱子里的前朝书画。
但人多了,车子自然也多了。
一开始的两天,众人说说笑笑,也不算难熬。
而从第三天开始,前方突然出现了敌人的痕迹,整个队伍的气氛就变得严肃了。
第四天,敌人正式出现在众人面前,穿着一身粗布衣衫,只在左胳膊处绑了一条红条的,正是将要进攻京城的红日军。
队伍不可避免地骚乱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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