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,”她将裴寂束缚在臂弯的范围内,“不要拽它的马鬃,裴寂,你把它拽疼了。”
马似乎在附和她的话,不满地打着响鼻。
她清越低柔的声音莫名惹得耳畔酥麻,连带着尾骨也痒起来。
“抱歉。”他有些难堪。
被陌生女人虚虚圈在怀中,在他所受到的教育里,这样的举止是不妥的,可女人并没有任何逾矩,甚至算得上熨帖,却叫他多想。
少年的腰身猛地一斜,撞在沈元柔结实的小臂上。
月痕还是没忍住,道:“公子是打哪来的?”
“徐州。”
河东裴氏,这样的名门望族,如何能沦落到此等境地。
不过姓裴的人家实在是多,月痕并没有将他与传闻中的徐州首富联系在一起。
月痕眼观鼻鼻观心:“徐州啊,那是个富庶的地方。”
少年清冽的嗓音过分干涩,沈元柔察觉到他肩头的轻颤,他似乎又冷又怕,于是,那件带着她体温的厚氅,稳稳落在了裴寂的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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