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开心过,他总是谨小慎微。
她想,裴寂这孩子应当是有自己的想法的。
如果入宫做伴读,结交贵公子能叫他开心些,那便去吧。
她亲自教授这些孩子,不会让裴寂受委屈的。
其实原谦若是有了要幺子入宫做伴读的想法,此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她担心自己对原玉下手,可多党相争,她不过是个看客,党羽究竟如何,她也不会对孩子下手。
这样的事没有意义,也并不有趣。
马车停稳,裴寂被带到了他母亲的衣冠冢前:“母亲。”
他轻轻唤,极力克制住了声线,才没有颤抖。
沈元柔离得远了些,这个距离不至于裴寂找不到她,她知晓,如果她在裴寂的身边,这孩子不好哭出来的。
人总是要发泄的,憋得久了,会将他憋坏的。
“主子,颍川那边传来消息,尚小姐快要回来了。”
月痕将信递给她,道:“少主也随尚小姐回来。”
少主是沈元柔养的猫,唤做绒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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