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大有来头,先后克死嫡姐与父亲呢。”
“竟是个天煞孤星?”
一滴墨汁落在了纸上,晕开一大片墨花。
这张即将抄录好的文章要不得了。
天煞孤星,裴寂指骨被攥得泛了白,全天下都知晓他是天煞孤星了。
嫡姐因他而死,父亲自此一病不起,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了。
他这样不祥的、会带来灾祸的男子,义母若是知晓还会让他留下吗?
裴寂撑着桌案起身,他有些恍惚,不慎将一旁香炉碰倒。
香炉落在桌案下的白虎皮毯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随后咕噜噜滚了几滚,火星子燎了几撮老虎毛。
这样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小侍,曲水闻声赶来。
“公子怎么了,可有伤着?”他麻利地上前收拾残局。
“……我无事。”裴寂并不善于将自己的伤口展示给旁人看。
他看着曲水收拾,沉默了许久还是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你们方才说的是徐州裴氏吗?”
曲水应声:“是呀,今日上街采买的小侍们带回的消息,那位落跑的公子居然也姓裴呢!”
裴寂垂着眼睫,却听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公子到底是河东裴氏的公子,身份高贵,也不是落跑那公子能相比的。”
裴寂抬眼,便听曲水继续道:“公子到底是主支一脉,徐州裴氏虽为首富,却是旁支,自然比不得。”
姜朝向来按照士农工商来区分百姓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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