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抿了抿唇,他有时候并没有将自己当做主子,这让他的惴惴不安总是格外明显。
裴寂接过小瓷瓶,问:“义母此刻可在忙?”
他前不久做出了别样口味的糕点,想着义母兴许会喜欢。
“主子正接见朝堂官员,公子此刻去恐不方便。”花影道。
花影对他的态度与前些时日有些不同。
裴寂这些时日为沈元柔做糕,也会顺带着送花影与月痕些,吃人嘴短,关于沈元柔不打紧的消息,两人偶尔会透露些。
“那我晚一些。”裴寂望着掌心的瓷瓶,眸中泛着碎光。
正堂。
沈元柔身边的男侍为原谦斟上一盏茶。
原谦只看了一眼茶汤的色泽,便笑道:“沈太师与我同为陛下身边的重臣,可太师的茶却比我的好上许多,太师,这是哪的道理?”
“陛下看中你我,原就是一样的茶,怎么在原尚书心里还有了上下高低之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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