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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刻被伤感充斥,却故作坚韧的模样,为他挣得怜惜。
“当然可以,我同你一起去。”沈元柔道。
前世,裴寂前往护国寺为亡母供灯,路遭贼人拦截,得原谦相救,名声却也不好了,自此他变得更加沉默内敛。
她知晓是原谦在背后推波助澜。
月痕依言去备车,今日休沐,又正值初春,各州府都来拜神祭祖,姜朝每每到了这个时候,路上会堆放百花。
馥郁的香气顺着帘缝溜了进来,裴寂垂着眼睫,听那道温和沉稳的声问:“会下棋吗,裴寂。”
“裴寂棋艺不精,恐扰了义母雅兴。”他轻轻道。
“无妨,我教你。”
她在裴家那些年,府里为大小姐请来各种老师,裴君英便拽着她一起学。
她不介意她乞儿的身份,两人旗鼓相当,一局下来酣畅淋漓。
如今对弈的却是故人之子。
裴寂的确是过谦了。
他的棋艺兴许并不比当年的裴君英差,但裴寂对上如今的她没有胜算。
玉子落在棋盘上的声响清脆,她平静地感受着时间的流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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