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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笑着看裴寂。
裴寂面色微红,轻声道:“义母打趣我。”
得知不用嫁去原氏,裴寂也轻松了几分,就连清淡的春饼也变得津津有味起来。
他的眸光落在沈元柔方才夹过的,一小碟红艳艳的小菜上。
他矜持地夹起一点瞧上去格外开胃的小菜,便立马被辣得红了脸。
沈元柔将一盏甜羹推到他的面前:“徐州的菜式偏清淡,蜀地恰相反。”
裴寂的面颊几乎是瞬间变红的,然少年故作镇定地饮下一口茶水。
八分烫的阳羡雪芽,热茶入喉,裴寂眼尾都起泛了薄红。
太疼了,舌尖像是被火烧、被针扎,他险些掉下眼泪来,裴寂桌下的手极为克制地攥着袖边儿,只露出绷紧的指骨。
他这幅模样实在可爱,沈元柔难得如此放松地笑:“嫩笋与春饼颇有当年徐州的味道,裴寂,尝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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