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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被她这样说的人,定然是极有趣的。
沈元柔:“那是一个怎样的人?”
皇帝道:“她在奏折上提,裴家不论如何,都是窝藏了反贼,被人陷害也好,有意窝藏也罢,本是该罚,但如今裴家已无人,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。”
“但朝堂到底也要拿出一个交代。”沈元柔顿了顿道,“……裴家嫡子难道就不是人么?”
“她说,裴家男儿到底无辜,对一个男子赶尽杀绝未免太过。”
“如今已然将裴家家产充盈国库,再继续修改律例,便能彰显陛下仁慈明德。”
沈元柔微诧:“她能有这样的觉悟。”
不过这还不够特殊。
姜朝前朝律法规定,老臣耳顺之年方可告老还乡。
到了她这里,便修订为天命之年,好为朝堂引进新鲜血液。
朝堂不能只有固守成规的老家伙。
如今看来,此事是正确的。
皇上将几张图纸拿给她看:“你瞧瞧。”
沈元柔将其展开,而后看了皇帝一眼:“也出自少卿之手?”
皇帝颔首,对此颇感兴趣:“她说这是行军榻,带去战场上更加方便,而且可折叠,更轻便些。”
沈元柔对那位少卿有所耳闻。
传言她当初比尚子溪还要荒唐,竟做出无数丑事。
后来只过了一夜,这周芸欢便性情大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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