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元柔松开手后,他自知理亏地低下头。
因着被拥抱的姿势,两人距离极近。
裴寂躲避着她的视线,低下头时,额头抵在沈元柔的锁骨,鼻尖却碰到了一处柔软。
在意识到自己碰到什么时,裴寂蓦然瞪大了眼眸。
那股沉而又沉的,带着清冽兰草气息的香气冲击着他的堤坝,裴寂溃不成军地逃离了她的怀抱。
他空空地吞咽了下,盯着自己的足尖,恨不得立刻逃走。
沈元柔面色如常:“徐州知州同原谦有些关系,此番结案时,徐州知州被人检举,触怒了皇帝,拷问后决定革职还是左迁。”
“那,我母亲的案子呢?”裴寂迫切地想要知道。
沈元柔揉了揉他的发顶:“已经结案了,我说过会为她洗刷冤屈的。”
裴寂极力压着澎湃的情绪。
此刻足以他审视自己对沈元柔的心思,他就是卑劣。
他就是喜欢他的义母。
但裴寂说出口的却是:“真的要多谢您,义母。”
“剩下的不要担心,不要乱想了,我也不要你为我冒险,”话音刚落,月痕引着陈太医来,“让她看看你的伤。”
裴寂蹙着眉尖,缓缓将手伸过去。
即便他有所遮掩,沈元柔还是能看出来,裴寂不是很情愿给太医看。
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,将手伸给另一个女人看,这的确有些奇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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