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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元柔落下一子道:“再缜密的人,也有疏漏的时候。”
“但你不怕皇帝忌惮吗?”
沈元柔如今位列三公,深得皇帝信赖,若是再有了做太子正君的义子,难免让人忌惮,也难保皇帝去不多想。
但毕竟帝王家多疑,此番不能说明什么,若是将来有心人挑拨,引发皇帝猜忌,将来又当如何,实在不能断言。
“落子无悔。”沈元柔指尖点在那枚黑子上,看向了她。
李代无收回了要拿棋子的手。
“也幸而绝舟你心善,收留了那孤子。”
她也听闻了不少关于裴寂的事,倘若没有沈元柔收留他,这孩子不知要落到怎样的田地。
李代无问:“不过主支的公子为何被送到庄子上,府上的人不肯教养吗?”
在她们李家,若是孩子丧了母父,姑姑姨姨都是要代替母父教导的。
沈元柔不由得想起,前世裴寂捧着玉佩,合掌许愿的模样,但他不能久坐,否则腰腹便如蚁虫噬咬般。
裴寂身上的暗伤太多了,除去牙婆留下、没有及时医治的伤口,还有年头更久的,那日后,她便派人去探查。
是裴寂父亲留下的伤。
在沈元柔的记忆里,那是一个比裴寂还要克己复礼,甚至是古板的男人。
听闻后来,裴寂的嫡姐在上元节那日走失,自此就再没有寻回来。
即便裴家家大业大,也没能及时寻回人来,那孩子就这么丢了。
待收到嫡女死去的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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