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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元柔抵着额角,周身透露出倦怠的意味。
她缓缓摩挲着清理干净的指尖,觉得裴寂有时候和绒绒真的很像,他与少主同叫绒绒也不无道理。
沈元柔喃喃道:“猫脾气。”
“主子,陈世冉被处理掉了。”
沈元柔只“嗯”了一声,算作应答。
陈世冉不是一个老实的,她总觉得自己聪明,可又害怕沈元柔,便想要既不得罪她,又要赚到原氏的银子,这势必会牵扯到裴寂。
那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,沈元柔不喜欢这种自负又贪婪的人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沈元柔抬眸,瞭了她一眼。
“……主子仁慈,还给了她回徐州的时间,若非是陈世冉贪得无厌,也不会死了。”花影道。
沈元柔轻敲着桌案,这样的声响回荡在帐内。
“花影,你是在为她惋惜吗?”
“不是,”花影飞速地答,“当年如果不是主子,属下只怕还要被她折辱,如何会为她惋惜。”
沈元柔阖着眸子,低低道:“你今天话要比寻常多。”
花影比月痕内敛。
她讲话言简意赅,不会像今日这般。
花影垂着头,涩声道:“她提到了我的母亲。”
陈世冉是花影的堂姐,两家积怨已久,花影是自小就被欺负的那个。
但骨肉情意,早就消弭在了那年的冬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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