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柔都几乎断定, 这是一个极其差的女人,兴许是她身份、名声拿不出手,又或许是家私、氏族地位, 或者徒有虚名,过分清贫。
总之, 如果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女人,裴寂便不该支支吾吾。
她凝视着他,看得裴寂根本不敢抬头。
“……裴寂,”沈元柔难得对他提及自己内心想法,“母父爱其子,则为其计深远,我虽非你生母,但故友将你托付给我,我便会尽力给你最好的。”
在她的理念里,孩子要这样养的。
毕竟是婚事,沈元柔不可能逼迫裴寂。
她耐下心来,循循善诱道:“做了太子夫,将来便是凤君,这对于男子来说,已经是最尊贵的地位了。”
“做姜朝最尊贵的男子,你什么都不用担心,只要你想,便可安心待嫁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
“你无须担心其他,朝堂有我,你有着强大的母家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柔,眸光也恢复了往日的温和。
只是这样看着他,裴寂就觉得,下一刻自己就要溺毙在她的温和里了。
沈元柔的话很动听,却不能动他的心。
裴寂极力克制着内心的酸楚:“义母,我不想要那么尊贵的地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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