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水关切地问:“是被魇住了吗?”
这真是场噩梦。
比魇住还要吓人。
“……是。”裴寂有些疲乏地撑着额角。
小日子的时候,男子总是乏力的,一般未出阁的男子都要待在自己的院落中,闭门不出,而嫁人的男子,则有妻主帮着纾解。
浑身无力,是断然不能出门的,若是遇到登徒女,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,清白也毁了。
他抬起有些沉的眼帘,望向极远的苍穹。
裴寂:“义母呢,还没有商议完政事吗?”
曲水肚子叫了几遭,此刻只觉得被人狠狠拧干,饿得过了劲儿。
很晚了,沈元柔还没有回来。
曲水摇头:“没有。”
裴寂望着对面那盏凉透的茶水,突然就不想等了。
“曲水,我们回去。”
曲水有些诧异:“不等了?”
“不等了。”
他们等了一个下午,如今亥时一刻。
曲水依着他,俯视着裴寂穿上鹤氅。
长皇子的帷帐离他们的有一段距离,曲水为他打着灯笼,两人吹着温和微冷的夜风朝前走着。
“曲水,”裴寂拢了拢衣襟,望着极亮的一颗星,问,“你觉得,什么样的男子才能站在义母的身边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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