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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元柔坐在书案前,持着一本书册,没有抬眼,问:“既然不想露宿,何不同你母亲道个歉?”
尚子溪憋红了脸:“……我不。”
“那就睡外头。”
“柔姨,”尚子溪跺了跺脚,她又急又气,可真的对上沈元柔的眼眸时,她又泄了气,开始扮可怜,“这回真不怪我,好柔姨,我睡地上成不成,肯定不弄脏您的榻,您就当收留了一只小狗吧……”
沈元柔沉默了一瞬,有些嫌弃地将帕子丢给她:“把自己擦干净。”
尚子溪喜笑颜开,接过帕子,麻溜地去收拾自己了。
彼时,裴寂蜷缩紧了身子。
像是回到了最初始的状态,仿佛只有这样,那股难耐的感觉才能散去些。
“义母,义母……”
他低低地唤着。
好热,好疼,想要被她……抱抱。
贞洁锁还在发威,兴许是要惩罚他今日饮酒,此刻将所有难以承受的痛苦都强加在他身上。
“义母……”裴寂紧紧咬住下唇。
不成,不成的。
两人有义母子关系在身,如此行事,兴许惹人非议,而沈元柔今日派人去原谦那,又是否是因为吴真棠呢,裴寂不敢赌。
他想起了痴女怨男的故事,想起了被家中长辈棒打鸳鸯,从此孤独于尘世守望着爱人。
沈元柔是否又是如此?
她有这样的身份、地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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