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了他,生气了。
可先前她也不曾有过闲暇,一直都是这孩子来见她,这些时究竟为何不来,沈元柔也没有去问。
直至入夜,踏月才回了马厩。
沈元柔方至庭院,便听裴寂唤:“义母。”
月光清透微凉,将少年的面颊映的宛如那块羊脂玉。
他攥着食盒提手,垂着眼睫:“您用过膳了吗?”
沈元柔看着他低垂的长睫:“用过了。”
裴寂似乎有些失望,但很快便收敛起情绪:“这是我新做的糕,只是,现在冷掉了,义母要尝尝吗?”
她的院内引了活水,此刻听着水流淙淙,沈元柔便想到她先前的疑问。
裴寂的眼泪真的很多。
她知道有些男子是爱流泪的,或许也是为了挣得更多怜惜,沈元柔也会包容,为那些男子擦去眼泪,只是还没有谁会像裴寂这般,眼泪恨不得要将自己浸湿。
“我们可以一起用一些,”沈元柔道,“我记得,先前让你誊抄卷宗,你进度如何了?”
“已经快完成了。”裴寂道。
“不错,那么,”沈元柔看向不远处的凉亭,“你落下的那些课业,今夜便补了吧。”
裴寂顺着她的眸光看去。
凉亭上风光正好,坐在那处不至于太燥热。
他待在沈元柔身边总是燥热,而一旦产生这样的感觉,便会耳尖泛红。
这很难藏起来,只怕一眼就被看透了,凉亭的确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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