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自己的哪一句话会坚定沈元柔不要他的想法。
马车内静默无言,直至前室传来一阵响动,月痕的手从前室探了出来。
“主子,属下取来了。”
裴寂垂着眼帘,没有去看,试图用这样的方法降低自己的存在。
沈元柔没有接过,眸色淡然地看了月痕一眼,后者当即顿悟,将装着药膏的白瓷瓶递给裴寂:“公子。”
裴寂应声回头,见到熟悉的瓷瓶,接过并小心地探究着沈元柔的神色:“……谢谢义母。”
沈元柔阖着眸子,倚在那处养神,瞧上去有些疲惫:“嗯,下次小心。”
言毕,沈元柔再未出声,也没有帮他上药的意思。
裴寂只手拢着那只瓷瓶,而后缓缓收紧。
曲水不在,照理来说,他的手被包起来了,瞧上去也很严重,按照以前,沈元柔会温和又无奈地看着他,或许会帮他涂药……
沈元柔真的不要他了,可刚刚,她又关心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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