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苛,她从来不会像那些女娘一般, 纵容自己耽溺其中。
裴寂撑着身子,试图爬起来, 整个人也有些低落,像是因着吵醒她而自责,瞧着都有些无辜了。
那只药瓶滚到了她的座位下,想要取得,就要以一个不雅的姿势趴伏取出。
裴寂的指骨被她虚虚抵着,同自己斗争着。
见沈元柔没有半点帮自己的意思,在她眸光的压力下,裴寂放弃爬起来,只是压低了身形,在她面前失态地匍匐,宛如拉长身子伸懒腰的猫儿,为了取出药罐,面颊也不可避免地贴到她的小腿上。
“我忽而觉得,你母亲为你取名绒绒,也不无道理的。”
沈元柔抿了口茶,润了润嗓子道。
绒绒总喜欢贴着她的小腿蹭,尾巴尖高高束起打着弯儿,这就是想要她陪着玩儿了。
裴寂刚攥住药罐的手紧了紧,沈元柔的话莫名叫他喉头发干:“才不是……是因为,母亲说男子的名字可爱些。”
他莫名羞耻起来。
好像先前想要被当做小猫,被沈元柔豢养,圈起来藏起来的不是他一般。
“您不生我的气了吗,”裴寂听她说话,这才回神,认为这一举动还是有些效果的,乘胜追击道,“那,您为什么不吃我的糕了。”
“也不理我,不见我,我是哪里做错了吗?”
“……绒绒。”沈元柔轻不可察地叹息。
兴许是因着这些时日实在劳累,沈元柔明显能察觉到,自己有些不对。
即便以前处理政事,头痛难耐的时候,她的破坏欲也不会这么强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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