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急促了,但沈元柔没有出声,他也不敢违背,只好白着脸,探出了自己的腕子。
人在害怕时,感官比寻常还要敏锐。
沈元柔方才目光无波,也不曾说很重的话,且此事分明就是裴寂做得不对,可是在陈太医来此,沈元柔没有站在他这边时,他还是委屈了。
其实没有什么可委屈的。
但这近三个月来,沈元柔对他的态度,叫他的心从慌张到渐渐冷寂。
他很想知道为什么,可因着沈元柔的态度,叫他什么都不敢再问。
裴寂无数次回想,他表现的很明显吗,其实没有,沈元柔不会发现的,因为她的心思并不在他这儿,她的心里是效忠君主,是天下百姓,是朝堂政务,唯独没有他。
她的心里是装不下情情爱爱的,裴寂觉得,自己产生这样的情绪都是在亵渎她。
“公子思虑过重,再这般下去,只怕郁结于心。”
陈太医收回手,将垫在他腕子上的帔帛也收起。
沈元柔微微颔首,淡然道:“劳烦陈太医为他开些药。”
陈太医便蘸墨,书写药方。
裴寂咬着下唇,不论如何都不能想出对策来,他低垂眼睫,睫毛根部渐渐湿润了起来:“我,我没有病的,可以不喝药吗?”
陈太医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便又很快收回眸光。
她可记得,这位裴公子没少喝药。
自从他住进太师府后,那段时间便三天两头地寻她拿药,那样苦的药汁子他都不曾叫过苦,陈太医只当他同寻常儿郎有些不同,而今这药,如何就能苦到他呢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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