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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崇明摇头:“非也非也,裴寂终究在你府上,若是有些不同,你应当瞧得出来,只看你有没有情意了。”
沈元柔揉捏着指根的玉戒,温润的玉料像极了少年瓷白的玉颈。
少年的肌肤过于细嫩,裴寂到底是娇养长大的,即便从徐州来京城投奔她的路上受了苦,归根结底,也是只娇气的家养猫儿。
春猎场时,只是他分神,撞在她的身后,额角就渐渐浮现出了一小片儿红,眼眸也跟着湿润起来。
沈元柔从没见过哪家公子像他一样娇气,可回想先前种种,裴寂说的也没有错,是她太娇惯裴寂了,这会儿才惯坏了他。
沈元柔毫不怀疑,倘若她的指腹落在裴寂的颈子上,稍稍用力,便会落下一个红印子,裴寂就会委屈地湿着眼睛看她。
“……陛下,莫要再同我说这样的话了。”沈元柔当即回绝。
她不知道温崇明怎么会借着如此荒谬的话题,与她展开这样的谬论。
所以,待沈元柔回到府上,见到曲水时,便问:“裴寂呢?”
“家主,公子喝醉了,曲水实在劝不住,您去看看吧。”曲水在府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,此刻搓着有些泛冷的指尖。
沈元柔微顿:“喝醉了?”
曲水讷讷:“是,是啊,家主,您快随曲水去看看吧……”
沈元柔翻身下马,缰绳被递交到仆从手中,她随曲水前往玉帘居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,哪里有酒给他喝?”
方才还冷得打抖的曲水,此刻已然冷汗津津:“家主恕罪,是曲水,曲水为公子……”
此刻不必再听他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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