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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寂在她的颈窝处蹭个不停。
他在外面待的太久了, 此刻鼻尖还带着凉意,显得唇齿间吐出的气是那样炽热。
“好香,好喜欢……”
裴寂在她颈窝小声地道。
他醉得厉害,身子又软, 在裴寂扑过来的时候, 沈元柔只好抱住他, 裴寂抱的很实, 她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脊背。
“我们回屋去,好不好?”沈元柔哄道,“乖, 听话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、怎么和她一样?”裴寂嗅着她颈窝肌肤,被沉香浸透的味道, 抱怨道,“我刚觉得你很好, 再提她, 我也要连带着讨厌你了。”
沈元柔还是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, 只好问:“你说的‘她’是谁?”
“你不知道吗,”裴寂的声音闷闷的,他的唇瓣濡湿而柔软,在往她的怀里钻、蹭着沈元柔颈窝这个动作的时候, 不可避免地贴在她的颈部, 留下温软, 湿暖,“嗯……能出现在太师府的人,怎么会不认识沈元柔呢……”
沈元柔蹙眉,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动作,不论是在义母子这层关系上来说, 还是在女男关系之上,当裴寂带着酒气与青竹、桂香的热气喷洒在她颈侧时,就仿佛在试探,试图冲破道德、伦理,冲破她心中的道义,来达到这个可怕的临界点。
“裴寂。”沈元柔出言制止她。
她的语气重了些,怀中的裴寂迟钝地停下,随后抬头,看着她,带着不解,似乎不明白为何被她凶了。
他很不清醒,能够在喝下一坛烈酒的情况下,还保持着言辞清晰,裴寂依然很厉害了。
“为什么斥责我?”裴寂微微偏头,问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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