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,他又回到早晨,被血浸湿的被单,汨汨流血的伤口,还有握在左手的刀。本来是防身用,现在却成了要他命的凶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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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感觉痛,不是不痛,头还很昏沉,暂时没感觉到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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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现在唯一的想法竟然是庆幸,他当时坚持没让许三多陪在自己旁边,不然现在他可能就会面临最长最深的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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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袁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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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三多又在喊他了,刀还差一点,就会刺进身下人的脖子,还差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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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在如此的惊悚中睁开眼,然而现实并没有比他梦中好多少,许三多死死压住他,用尽全力,好像只要放松一点,他就会坠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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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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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三多护住他后脑勺的手很暖,在确定袁朗彻底清醒不再有过激行为之后,转而变成轻柔的安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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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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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沉默,继而闭上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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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持续到第二天破晓,晨光照进房间里那刻,许三多站起身给袁朗倒了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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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接下,迟迟没喝,许三多给予他充分尊重,没有过问到底是什么情况,在等他主动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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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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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三多:“之前的伤口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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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知道瞒不住,捞起袖子给他看,刀伤由于剧烈的挣扎又渗出些血来,刺痛许三多的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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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就是说,我现在要么彻夜失眠,要么在梦游里把自己杀了。”袁朗不再避讳,“我会考虑休眠仓,起码不会伤害到我自己或者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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