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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家里人不会担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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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吧。”提到这个,袁朗不由得难过了一瞬,又很快振作精神,“没事,我只是来帮大哥的忙。等我在外面闯出名堂,她会理解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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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侧过头看他被晚霞映红的脸,少年意气,鲁莽鲜活,去赴这场与生命的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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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?你为什么要上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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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哽了一下,最后垂下眼:“我来找我的爱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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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,小小地惊讶了一下,还安慰男人道:“没事,你会找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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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未再交谈就被赶回船舱,夜幕飞速降临,不多时就已经侵吞掉绝大部分的天空,当黑夜真正到来,船也悄然停靠在码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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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将他们赶下船交给当地的蛇头,当船离开的时候袁朗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粗粗的麻绳,紧紧将他的手绞在一起,粗砺的倒刺在皮肤上摩擦生疼,刚刚被夕阳烘暖了的身体现在在海风里极速失温,月光把他的脸映得惨白——他被自己信任的大哥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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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时间再犹豫,他只能思考脱险的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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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蛇头像牲畜一样驱赶着沿海岸走,走过不知多远的路,走到天光将晓,一行人在海边的红树林里遭到了政府军队的伏击,要求蛇头交出挟持的偷渡人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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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头举枪回击的同时往树林深处跑,他一把抓起看起来最为弱小的袁朗挡在身前,在袁朗的剧烈挣扎时把他的头按入水中,直到人不再挣扎才又一把提起,继续躲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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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把浸入口鼻的泥水咳出,袁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腰上已经被绑上了什么东西,蛇头用枪抵着他的头,蹩脚难听地说出他听得懂的语言:“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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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几乎没过他胸膛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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