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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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灏抵住刀柄，不同常人的恐怖臂力将袁朗被刺穿的左臂狠狠钉死在地上，血液瞬间铺散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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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差点疼到失去意识，死死抓住李灏的手臂时，只感到几乎要被灼伤的热。而当他抬头，只看到李灏眼睛里的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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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从很久之前，他就在等着这一刻，用他重拾回的左手，刺杀袁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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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气，他缓缓放开手，不再挣扎，任由刀越刺越深，刀柄完全贴上伤口，迸裂出更多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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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什么？我失去了手，而你却成了少尉。我日日夜夜被剧痛折磨，而你还能成为战斗英雄？！到底是为什么，为什么我拼了命都要留下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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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躺在地上，他抬头，从肮脏阴暗的小巷往上看，是一片澄澈到极致的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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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灏喘着粗气，喉咙深处发出野兽一般地吼叫，他捂住左手，剧烈的疼痛夺去他所有的气力，只能倒在袁朗身旁的血泊中，蜷缩起身体哭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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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死……我不想杀你……老婆，我老婆还在等我拿钱回家治病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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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的皮肤被切开，流出橙红色的血液，一点一点，从地平线蜿蜒向整个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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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恍惚自己还站在阿瓦兰茨的街头，欢声笑语，灯火不熄，母亲正牵起他的左手穿越人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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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袁朗！袁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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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流不息的人潮中，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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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三多为袁朗捂住左臂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，不知不觉淌了满手，他又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，使劲想按着止血，可是血浸透衣服，成了一片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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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想笑着安慰他，就像十年后那个内心强大的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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