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恨不明白,才最让人怨恨。
于是,看着乔谅装出来的高岭之花模样,就会无法平静。想用力地撕扯冲撞,让他暴露一点别的情绪。
厌烦,不耐,嫌恶,怎样都好……不要毫无情绪,不要毫无在意。
好心安理得地让怨念持续,仿佛唯有这才是唯一的联系。
晚风拍打窗户,发出刺耳尖啸。
傅勋回过神的时候头脑发热,喉咙干涸。感到异样的温热,低头就看到自己手心攥着乔谅一缕头发。
指背蹭过青年流畅的下颌线,轻抵着他柔软的嘴唇,指腹有些潮湿。
乔谅睡得安稳,凌厉眉峰失去某种咄咄逼人裹着冷意的攻击性。
竟然显得。
安静。
傅勋瞳孔一暗,手像灌了铅,一动不动,眼睁睁看着指腹压得乔谅嘴唇下陷。
心跳一声重过一声。
傅勋口干舌燥,嘴唇一张,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,“……乔谅。”
……
乔谅陷入昏沉奇怪的梦,像发了一场高烧,最后在一片吵死人的喧闹中醒来。
他喝的酒不多,勉强能清醒,只是仍很费力。昏头涨脑,视网膜一片模糊的白,缓许久才找回思路。
但凡再喝多一点,今晚他就会直接昏死到天亮。
胸口凉津津的,像被狗舔过,好恶心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,眉峰蹙起,再往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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